夏夏夏夏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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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原著向博晴]诉相思

原著向限定,禁止晴雅集换头

是没有捅成功的刀

第一次写原著向ooc是一定的一定的一定的,求轻喷。

he的结局是 @一条很咸的咸鱼 太太逼我写的。

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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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已经是深秋。

萧瑟的庭院里刮过一阵寒风,直吹到人的骨头缝里。几片枯黄的树叶打着卷儿地下落,仿佛不舍似的,又好似在与风追逐,最终轻轻地落在地上。

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
源博雅头发已经白了,还是佝偻着身体努力去捡起一片树叶。干枯的叶子只是稍微一使力,就碎在了手掌心,就好像此刻源博雅已将尽的生命。

源博雅不禁叹息一声。

这个院子,原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的,即便是无人修饰的杂草,却也不显得凌乱,反而显得蓬勃茂盛。这庭院里,春夜里如针细的丝雨,夏日里明镜似的夜空中稀疏的星星,秋叶里草叶尖儿上剔透的露珠,还有冬天的茫茫白雪中一朵紫色的桔梗花,都构成了源博雅心中最美好的,关于某人的回忆。

只是原本花草生机盎然的庭院,在失去了主人后,也终于显露出从前从未有过的颓然。

源博雅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
他曾经有酒有笛,还有一个挚友,那是住在土御门大街的安倍晴明。

年轻时,他们多少次把酒言欢,乘着暮色中温软的晚风谈起京中的怪异事件。晚间月亮也曾伴过源博雅的笛声,拂出晴明美妙的剪影。

无数次相约外出,去寻访奇妙的冒险;无数次的身陷险境,是两个人合力解决。他们就好像是太极图的黑与白,天生就该是一对合成一个完整的圆。

源博雅早已记不清,是什么时候对晴明有了难以言说的爱慕之意。

或许是晴明第一次对他谈论起咒,或许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于晴明手中,又或许是他第一次踏出这个庭院,见到晴明本人。

源博雅仍然记得那个人长身玉立,目光如水,姣好的红唇含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,对踏入庭院的他语气平淡地招呼一句“来了”。好像无论何时他踏入这里,这个庭院都为他敞开大门,期待他的到来,这个人也随时恭候,为他准备好酒和烤鱼。

全天下,也只有他源博雅能得到安倍晴明这样的款待,其他人,若是晴明不乐意,恐怕终身也无法踏入这座神秘的庭院。

源博雅不知道该如何表白自己的心意。

晴明那双洞若观火的狐狸眼睛里似乎隐藏着些什么,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,源博雅每每惹得他开怀,他也只是抖开纸扇掩住自己的唇,淡笑一句“博雅真是个好汉子啊”。

再多的,却不肯再提了。

源博雅只好掩藏下自己的心意,以挚友的身份陪伴了晴明一生。

而晴明,早些年间,就因为意外去世了。

得知晴明死讯的时候,源博雅内心仿佛一只大手掏空了一块,风一吹,就冷瑟瑟地泛着疼。

这所庭院,从前有许多人拜访,可只有源博雅能够得到安倍晴明的另眼相待。在晴明离开以后,仍旧只有源博雅会前来。

大门依旧对他敞开着,只是庭院里的回廊上再也没有了用式神捉弄他的阴阳师。

博雅仍旧三不五时地提着酒走上门,站在庭院门口喊一声“在家吗?我进来啦”,然后自顾自地坐到回廊上为两个酒盏满上酒,再摆上烤鱼,一边吃一边说着“晴明你有听说过城门发生的那件怪事吗”之类的话,或者偶尔也会拿出叶二再吹奏一曲,问道“晴明你觉得这样好听吗”。

所有人都以为大约博雅是疯了,但博雅固执地遵守着两个人以往的习惯,仿佛在用此麻痹自己晴明并未离去。

然而博雅已经老了。

他蹒跚的脚步已经快要走不动,嘶哑的嗓音也不负年轻时的清朗,破败的胸腔让他已经无法吹奏名笛叶二。

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,也许今天,就会在这座庭院里离开吧。

博雅的眼睛望向庭院里已经没有几片树叶的枝丫,曾经就是那花香令他想起了晴明,想起了他的意中人。树仍在,而意中人早已离开,如今也到了他离开的时候了。

博雅坐在回廊上,费力地眨一眨浑浊的眼睛,他觉得自己已经越发看不清东西,却恍惚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下走来。

“……是你吗,晴明?”

源博雅眯起眼睛,想要将那人看个分明,却被秋日里不甚明烈的阳光一闪眼睛,那个人影就如同被风吹散了一般在眼前消失。

“晴明……”源博雅徒劳的伸出手,想要用那枯瘦的手指去抓住那抹让他无法释怀的身影,却只抓住了一团空气。

源博雅终于意识到自己已近弥留,所以才会看到已死之人。

然而就是在这样濒死的时刻,他却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。

安倍晴明,对他源博雅,从来都是特殊而包容的。

陪在晴明身边最久的,是源博雅,能踏进这所院子出入无阻的,是源博雅,跟随安倍晴明出生入死的,还是他源博雅。

谁说“博雅真是个好汉子”不是晴明对他婉转的爱意呢?

源博雅突然后悔了。后悔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向晴明表明爱意,为什么等到晴明离开以后,才想清楚这么简单明白的事实。而等到他明白这件事的时候,已经太晚太晚了,晚到无可挽回。他没有机会再向晴明亲口诉说自己的爱意,也无法确认晴明对他是否存有同样的感情。这样的认知让源博雅好似从心脏深处被烈火灼烧,让他在垂死之际仍不得安宁。

晴明究竟爱不爱我呢?

博雅一边怀着无限的遗憾,一边缓缓闭上浑浊地双眼。

等到了黄泉之上,我定要好好问一问你的答案,晴明。

至少让我了无遗憾地去往来生。

 

 

“博雅,博雅!”

“博雅快醒醒!”

“快给我醒过来啊!”

博雅好像一个溺水的人,死命的张开嘴试图吸入空气,却只得到越来越严重的窒息感,躺在原地清晰地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氧气被一丝丝抽离。他的神志逐渐模糊起来,一时又想起,这好像是晴明的声音。

当真是离死不远了,都已经看到幻觉了。博雅这么想着。

正当博雅想要就死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,缓缓地为他渡了一口气,然后离开他,不一会儿又一次贴上来。

等等,鬼魂,应当是,不会吐气的吧……

博雅突然被惊到,又好像是一条被拍上岸的鱼突然被命运之手捡出扔回水里,让他突然看见生的曙光。他终于在那张嘴唇数次渡气下回想起呼吸的感觉,并且强撑着终于睁开的双眼。

是晴明。

他一向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脸色上此刻写满焦灼,甚至因为离博雅过于接近,而让博雅看见他的眼中隐有泪意。

“晴明……?”博雅突然有点迷茫,搞不太清楚状况。

晴明不是去世了吗?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?还是自己根本已经死掉了,这里是黄泉之国,又在这里见到了晴明?

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那是一个青年男人的手。

晴明见他醒了,松了一大口气:“还好醒了。”

博雅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晴明搂在怀里,他此刻靠在晴明的胸口,听见胸腔里有力的震动,才恍然意识到这个晴明是个活人。而晴明此刻离他极近,甚至微张的红唇间的吐息都轻轻拂过他的唇边。

被这微微湿润的热气一扫,博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似乎是晴明与他唇贴唇地送了两口气,救了他的命。

反应过来的博雅微微赧然,原本苍白无光的脸上染上一丝淡薄的羞红,扯了扯晴明的衣袖,不明所以地问道:“我这是在哪?”

“在你自己的家里。”

“我的家里?”

“嗯,你被人下了诅咒,你没发现吗?”

“下了诅咒?”

博雅这下惊讶起来。

“是一个很恶毒的诅咒,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?”

“这个暂且不管,晴明,这个诅咒的效力是?”

晴明低下头含水的眸子里第一次显露出恐惧和后怕的情绪。

“会让人在噩梦中死去。”

“噩梦吗……”

博雅低低的叹一口气,不知道是叹息自己的劫后余生,还是为了别的什么。

“总之,你差点死了。你好几天没有来找我,我觉得不对劲,所以直接找到你家里,发现你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,离死就差那么一点点了。”

“原来是个噩梦呀。”

“嗯。博雅,你还记得梦到了什么吗?”

博雅听闻此话抬起头,眼神正正地落入晴明眼里,晴明的眸子也定定地看着他。

“我梦到你了,晴明。”

“梦见你死了,我一个人孤独地过完这一生。”

“那只是个梦。”

“梦见我后悔了,后悔没有问问你。”

“问我什么?”

“问你是否对我……”

“博雅。”晴明低声打断了博雅的问话。“我还没有告诉你,这个噩梦,正是显现你心中最惧怕发生的事情。”

“嗯。晴明。你刚才哭了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我看见了。”博雅突然笑起来,虽然仍显病态,整个人却显得生动起来,“我最怕的事情便是没有同你表明心意。”

晴明闻言也笑起来,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透露出些许狡黠:“博雅,可真是个好汉子啊。”

“这种时候就不要取笑我了。”

“我没有,我是真心实意——”

“我突然想吹笛子。”

“等你身体好些吧。”

“那我过几日再去找你。”

 

过了些天,博雅终于好全了,照例拎着两壶酒,走到晴明的庭院前高喊一声:“晴明,在家吗?我进来啦。”

晴明此刻斜靠在回廊上,含笑望着他:“博雅,曲子可是命好名了?”

“什么啊,又被你听见了。”博雅放下酒壶,看见那里已经摆上了冒着香气的烤鱼。

“不想叫我知道,走过一条桥的时候就不要嘟囔着‘新曲子的名字叫什么好呢’,这样的话。”

博雅憨厚地嘿嘿一笑,从腰间取出叶二,横放于唇间。

“想好了,就叫做‘诉相思’吧。”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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